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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吉良老板无差] 关于生死

Edit:BGM~Cane Shuga - Glass Animals

Warning:ooc警告/轻微血腥描写警告。

虚拟都市AU/微赛博朋克。
老板→某种原因下成为的死亡直播博主
吉良→一般通过恋手上班族(。

无替身。
真的很怪的脑洞!OK的话↓

——

迪亚波罗新换了一对仿生眼。

那对像玻璃滚珠一样的双眼亮得很,里边装了什么新式照明器,像一盏在半夜十二点狂飙的摩托上亮起的氙气大灯,活活快晃瞎了想要安静入睡的吉良吉影。

“我平时确实质疑你的品味,但我也同时尊重你的选择,但你能不能把灯关了?你想直播的时候全屏幕都是你的眼部射线吗?”

“我想。”粉头发的男人认真说道。“不如让那些可笑又愚蠢的观众们看我的眼部射线。哦,Dio叫它空裂眼刺惊,不过这完全不重要。你知道吗?偶尔也会有那么一天两天我会累得不想让这么多人一起评价我的死——你应该理解一个偶尔想安静的离开人世的人。”

“我从来都不想死。”吉良吉影说。“哪怕我现在可以随便的自杀,我也绝不会去做。”

“你好他妈好笑,我都不知道你还是个教徒。我曾经也不想死,恐惧于死,但我清楚地知道我的死亡不可避免,这就是这具身体的bug,所幸在这里没有人会恐惧死亡。”

“有人试图借此折磨你吗?”吉良对此产生了兴趣。

迪亚波罗把腿搭在了桌子上,像是念台词一样说道。“这是一个考验,来自过去的考验……人的成长,就是战胜自己不成熟的过去。我曾惶恐于此并试图隐藏在黑暗里,但在我失去了一切后,某天我觉得或许聚光灯下也是个优秀的藏身之所。”
对此,吉良发出一声嗤笑作为回答。“是啊,现在都有人怀疑你存在的真实性了。”

在电子都市死亡已经不属于暗网才能观赏的情节,人们的数据让他们一次一次再从家中的床板上诞生。但热衷于分享自己殒命瞬间的人仍旧不多,大多数人把死亡视作一种私事,他们在痛苦绝望时悄悄地用各种千奇百怪的方式了结自己聊以慰藉。

吉良认为他们或许能够在再次醒来的时候获得一点面对生活的勇气,但这在他看来是件好笑的事情,他的生活困境有且仅有外置机械手的数量增加了这件事。

“你终于意识到死亡直播是一种具有诱导性的行为了吗?你害得这破地方每个人的自杀率都提升5.2%,哦,你也害得我的私人兴趣受到影响。这份调查问卷讲的够准确的……”

“反正在这苦哈哈的维护数据终端的人又不是我。”迪亚波罗打了个哈欠,敷衍得很。“我今天不想活在公众中了,只因为我累,其实我很重视每一次死亡,它是我的敌人也是一种工具,我不想让我的情绪破坏它。”

“更多人的死亡本身就源于情绪…我很难判断你究竟是不是个过于理智的人。你把很多人的恐惧和更多人的隐秘渴望搬上了台面——然后你成功了,你现在是整个网路上最他妈有名的自杀主播。”
“哈。就像以前的色情主播一样,不是吗?总有人问他们:你们已经赚的盆钵瓢满,怎么还需要给公众展示你们的隐私?我可以回答他们,因为我们需要这么做,公众也需要我们这么做。”

“但你终究让他们的自杀率提高了5.2%……虽然在这说这个其实没什么意义。”吉良举起那张报纸,这份关于生死的问卷被塞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,和脱衣舞俱乐部的宣传并排。

“看看这些自己了结自己的蠢货吧,他们从不珍惜自己的每一次生命,当他们真的习惯了,他们也会把现实中的死视若常事。”他热衷于平静的生活,对除自己以外生死大事一概视作麻烦。

“那是一群弱者,弱者存在的意义就是作为踏脚石和挡箭牌,他们爱死就死了,甚至招不来任何人的怜悯。”迪亚波罗停顿一下。“而我在试图克服它,我在试着克服死亡带来的影响,尽管我知道这几乎并不可能,但我将为此用尽任何手段。”

“你累吗?我觉得或许你应该试一次不在公众面前的死…”吉良突然地问,他的手指灵活地敲着桌板,眼睛深邃而闪着充满兴味的光芒。
“你不需要以表演来博我的眼球,你也知道我几乎不看你的垃圾直播。你应该安静地死一次,死亡的宁静会让人平静,平静中会生出那么一丝让人恢复精神的因子。”

“行啊,但我要先给多比欧打个电话。”迪亚波罗看起来并无甚兴致,但他鲜少提出要求的室友发话了,他理应认真倾听对方的意见,他知道他的室友也并非什么普通的良民,他或许普通地擅长杀人,或许非常擅长——这儿的良民半只手都数得过来。他也知道多比欧从不反对他的决定。

于是他们走进方便清理的浴室。吉良向他的眼睛伸出了手,迪亚波罗明显地后退了一步。“你看起来对这东西积怨已久,但我明明昨天才换上它。”

“我看见它就仿佛度日如年。”男人被光晃得眯眼。他强硬地按住迪亚波罗的脸,修长而有力的手按进面前的眼眶里,眉骨和眼球卡住他的手指,温暖的仿生血肉质感从传感器诚实地传入他的大脑,他觉得手底下像是摸着个加热过的洗衣球。

他认真地移动手指,扯断每一根神经,分离肌肉——粉发男人本能地又向后退,直到贴在冰冷的墙面上,这力道让他的左眼立刻脱离了眼眶。这颗发光弹珠不亮了,圆滚滚地带着血肉躺在手心里。粉红色的血溅了出来。

“你怎么连血的颜色都换了…你都多大了还追这些中二潮流…你以为你也是摇滚乐队成员吗?”

这确实很难熬,迪亚波罗因疼痛而打颤,冷汗和眼泪在他脸上下起暴雨,把他的浓妆冲花了,这张脸现在看起来像恐怖片现场。他靠在墙上维持自己勉强的站姿。断断续续地和眼前人斗嘴。“你他妈的…放屁。中二…少年可……买不起这新色号。”他左眼处现在是一个坑坑洼洼的空洞,粉红色的液体争先恐后的从中逃离。

“请你靠墙站好。”吉良优雅地甩了甩手,使用了敬语。他从兜里掏出他的锋利小刀,撑开迪亚波罗的眼皮,刀刃剜进另一只眼,仔细地在其中旋转,像割断禁闭蚌壳的贝柱,这可能比用手来更让人痛苦。

吉良听见眼前这人嘴里呜呜咽咽的骂着意大利脏话,跌坐在了地上,他对此并不感到兴奋,也没有厌恶或是怜悯,浴室白色的灯光穿透了他们,让他感觉自己正进行一场救人的手术。迪亚波罗现在看不见了,只能感觉温暖的液体浸透他整个前胸,再流到他的手上。他感觉到自己开始发冷,触觉嗅觉听觉都开始模糊,只有嘴中微妙的血腥味让他找回一些神智。

刀子移动到他左手手腕处,疼痛因为混沌的精神而显得麻痹了,刀刃娴熟的翻转,顺着肌理挑断筋腱血管和神经,寻找到骨头的缝隙,只要下手使力便能撬开它。吉良熟练地取下了他的手,就像以前也做过几千几百次一样。金发的杀人者把那只手静置一会,粉红色的脏血流得差不多了,他便转身背向迪亚波罗,背后的人显然还有呼吸,但已经断断续续。吉良按压着那只手指腹上的肌肉和老茧,神情微妙的恍然而满足。皮鞋踏在瓷砖的地板上,轻快的脚步声逐渐远去。

“祝我们彼此都生活平静,明天见。”吉良吉影说,他带上了门,把那对眼球丢进了垃圾桶,长吁了一口气。
“…他一定早就想这么做了。”浴室里濒死的男人这么想到。

如今,他们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平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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